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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州稀土污染调查:盗采残留1.9亿吨稀土废渣治理需70年

发布时间:2017/05/15 资讯 标签:技术稀土浏览次数:1587

       4月16日,国家42个部委组成的联合调研组在经过6天的调研后,形成了一个赣南苏区的环境报告。报告显示,开采污染遍布赣州的18个县(市、区),涉及废弃稀土山302个,遗留的尾矿 (废渣)达1.91亿吨,被破坏的山林面积达97.34平方公里。

  “所到之处,污染触目惊心,再不治理,将要贻害子孙百年啊。”4月17日,先于中央国家部属环保组做过调研的江西理工大学经管学院教授吴一丁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赣州稀土污染程度非常严重,国家部委调研组得到的数据,只是地表上能看到的,稀土开采产生的废水,对地下的污染,程度更深,时间更长。

  黑夜里的疯狂

  拥有全国30%以上的中重稀土储备、有着“稀土王国”之称的赣州,每天都在上演一夜暴富的神话。

  温州商人杨佩光 (化名)投资100万元,在赣州市信丰县安西镇开发稀土矿,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赚了1000万元,利润回报率高达10倍。

  “当地村主任让我出资100万,和他联合开采稀土矿,他许诺3个月就可以赚1000万。”杨佩光对自己当初涉足稀土行业的决定颇为满意。他说,人们都以为房地产是暴利,但是跟稀土相比,房地产的利润不值一提,“不过,风险也是非常高的,因为这是踩着高压线,随时都有翻船的风险。”

  稀土被称作“工业黄金”,特别是近年来,飞涨,这让坐在“黄金”上面的赣南老区人,抵挡不住巨大利益的诱惑,开始了疯狂的盗挖盗采。然而,这种无节制的开采,污染了山林土地,给当地人的生活带来了危害。

  杨佩光称,目前赣州自上而下在进行稀土盗采的严打,当地矿产稽查局频频检查各个山头的稀土开采。不过他并不担心,“我们上下关系都打通了,村里每个人都分了钱,并且在各个路口都安排有站岗的人,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电话通知山上的人撤离。”

  杨佩光还很谨慎,只说自己在信丰县安西镇做稀土开采,始终不肯向记者透露开采点在哪个村落。“私采稀土,毕竟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还是要谨慎些为好。”他说。

  4月13日晚9点,信丰县锦秀大酒店一家豪华套房内,来自温州的杨佩光在中间人保证“不拍照,不署真名”的前提下,才答应和《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见面。

  这名身高1米7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穿横竖相间的白色衬衫,瘦脸,戴一副眼镜,显得非常精干。“我从去年6月份来到信丰做稀土生意,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每个月平均下来,三四百万元的利润。”杨佩光开门见山地告诉记者,做稀土开采,利润非常大,但是盯着的人也多,到处都要“打点”。

  即便如此,这也远比杨佩光以前的生意强许多倍。杨佩光说,在来信丰之前,他和几位合伙人一直在江西南昌做房地产开发,去年楼市不景气,他们的生意很难做,“那个时候,国家的房地产市场调控丝毫不见松动的迹象,普遍对房地产前景不看好,大家都在观望。”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信丰县安西镇一个村的村干部,在饭桌上,他大吹特吹,稀土如何赚钱,就是没有资金进行大规模开采。”杨佩光说,他立刻动心了,之前也一直听说稀土暴利,所以就现场考察了一番。

  之后,杨佩光筹集资金100万元入股,这名村干部则以人力和技术入股,联合对村属的山头进行开采。

  “其实开采成本要不了多少,主要是打点各方需要钱。”杨佩光说,首先是村委会干部,每个人1万元,主要干部还送股份,村里每家每户村民,都送了现金1000元,“最主要的,是通过关系,找到当地矿管局的人,这些人的好处,一定是要送的。”

  这些关系的打通,为杨佩光等人开采稀土铺平了道路。此后,每次有相关部门要到安西镇进行稀土盗采的检查,杨佩光等人总能提前知道,从而及时将山上作业的人撤离。

  2011年六七月份,正是稀土价格处于高位时,每吨稀土最高卖到40万元左右,杨佩光每天可开采出数吨稀土,一天产值就上百万元。杨佩光迷恋这种日进百万的生活,早把南昌的房地产业务抛在了脑后。

  好景不长。一个月之后,安西镇热水村村民和矿主一方发生了激烈冲突。因为村民称村干部将村里的山私自卖给矿主,获利4500万元,却不给村民补偿。

  事件发生后,信丰县全面停止辖区内的稀土开采,杨佩光也受此影响,一度关停矿山。

  刚把钱投下去,才开采一个月,就让关停了,“这个时候,村干部就告诉我,不能明争,只有暗斗了。”杨佩光说,此后,他们就利用晚上的时间开采,为了不让村民举报,又每家每户送上1000元,还请了七八个人,在各个路口望风放哨。

  “我可以告诉你,(采访的)这两个小时,我们至少可以采矿半吨,以现在的行情来看,也是十多万元的收入。”采访结束的时候,杨佩光看了看手表。

  在赣州,有钱的人盗采稀土,希望赚更多的钱;没钱的人,也想采稀土,为了迅速脱贫致富。

  每天深夜,在寻乌县南桥乡上甲村纵深数十公里的山头上,都有村民,三三两两一组,锄头挖,扁担挑,他们用最原始的方法,将山上的稀土运回家中,进行提炼。

  “我觉得这事犯法,一直不敢做,可是看到周围的人采了稀土之后,收入立刻见涨,有的一晚上可以搞上百斤,几千块钱的收入。”村民赖华明说,他们干一晚上,跟自己种一年田的收入差不多,他就心动了,也加入了这个大军。

  残留1.91亿吨废渣

  赣州稀土的大肆开采,造富了一小批人,却损害了一大批人的利益。

  信丰县安西镇东坑村小组,距信丰县城四五十公里,这个只有10户人家的小村庄,被绵延不尽的山包围着。不少山头光秃秃的,随处可见被开采过的痕迹。

  与村民赖昌兴家相隔不到50米的地方,就有一座被开采过的稀土废矿。《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看到,山体的大部分都被挖空了,只剩下陡峭的山壁和林立的山头。山上的废水沿着一条宽约两米的小水沟,穿过赖昌兴的家门,流入下游的农田。

  “现在的水田基本上不能种了,已经荒废了,我们只有在还没有开采过稀土的山上,种些农作物。”赖昌兴说,不过,随着上游山头的稀土开采越来越多,冲到下游的废水废渣也越来越多,将新开垦的地又冲平了,“废水废渣经过的地方,庄稼都长不起来了,田地就算废了,又要重新开垦。”

  就这样,稀土废水废渣冲一次,村民们又开垦一次,并且只有往更高的山上开垦,甚至有村民将田地开到了山顶。

  不仅是农田,村民的饮水也被污染了。村民李小莲说,她家后面一座稀土矿山,被采光之后,矿主们拍拍屁股就走了,但是一到下雨天,山上的废渣被雨水冲到她家屋前,泥沙冲进了井里,井水早就不能吃了。“原来也喝山上的泉水,但是现在,山上流下来的水都是泛着粉白色,根本不能喝,现在要饮水,只有到几公里外的地方挑水喝,非常不方便。”李小莲说。

  与东坑村小组同属一个村委会的园冬背小组,还在更远的深山里。村庄略大,有100多人。村民邓胜才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他家只有3亩田地,被稀土污染了2亩多,生活难以为继,“打点零工,砍点柴作家用补贴。”

  而现在,连农村都不烧柴了,砍柴根本无法获得经济来源。园冬背全村都面临着同样的窘境,有些人则加入到稀土盗采行列。村民邓光荣告诉记者,他在自家后面的山上种了1亩脐橙,收成好的时候,一年能产五六千斤,有8000元左右的收入。自从脐橙园被山上的稀土废水冲刷过后,脐橙光长叶子不结果了。“没有办法,我也要生存啊,大老板大规模地开采稀土,我们只有小打小闹地采一点,一年也有好几万的收入。”

  邓光荣内心矛盾,他痛恨那些开采稀土的人,因为开采稀土后的废渣废水,流入他们的农田和果园,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另一方面,他和像他一样受到损失的农民,因为无法获得正当权益 (矿主给村民每亩田地200元的补贴),自己也走上了盗采稀土的道路,继续危害着自己的生存环境。

  4月10日~16日,国家42个部委组成的联合调研组就赣南苏区振兴发展规划在赣州进行调研。由国家环保部规划财务司副司长郭臻先任组长的环保组,在深入信丰、龙南、定南、寻乌等地进行稀土污染情况的调研之后,形成了一个报告。报告显示,赣州18个县(市、区)均存在稀土开采污染的情况,废弃的稀土矿山302个,残留尾矿废渣1.91亿吨,污染山林面积97.34平方公里。

  “这些都是表象能看到的,还有看不到的地下污染,问题更多,污染更重。”江西理工大学经管学院教授吴一丁说。

  治污之路漫长

  为了减少稀土开采带来的污染,国务院在《关于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坚决取缔南方离子型稀土池浸和堆浸工艺,全面推行原地浸矿工艺。

  定南一位长期从事稀土开发的技术工人文师傅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介绍,池浸、堆浸都是要挖山头,一个是将稀土堆起来,一个是将稀土放进池子里。原地浸矿则是直接从山上钻孔,将草酸、硫酸等药水通过孔灌入山体,再将稀土从山底提取出来。

  吴一丁认为,禁止池浸和堆浸,只是杜绝了开挖山头,实行原地浸矿,表面上是保护了植被,但是污染和危害还会转移到地下看不见的地方,“因此很难说,哪种污染更小”。

  赣州市环保局法规宣传科科长刘建平告诉记者,国家推广原地浸矿,出发点是好的,因为原地浸矿对技术的要求比较高,在开采前,需要对地下的地质结构进行勘察,在合适的深度、有岩石层的地方,便可以开采,这样可以避免稀土污水渗入地下。“但是,现在不少稀土开采,特别是盗采的人,根本不去做这个分析,只要发现了稀土,就去采,将大量的草酸、硫酸等化学制剂灌入山体内,造成大量的污水渗透至地下。”

  农田绝收、山林被毁、水库死鱼……赣州稀土造成的污染触目惊心。在4月初举行的赣州“两会”上,赣州市市长冷新生在谈到2011年生态建设时说,当年赣州完成废弃稀土矿山水土保持综合治理1915亩。按照这个治理速度,赣州被污染的山林97.34平方公里 (折合146010亩),需要治理70年,并且还是在没有新增污染的前提下才能实现。

  赣州市委书记史文清也认识到稀土开采给赣州带来的污染。他说,这么多年,赣州累计开采稀土25万吨,占全国的70%,这个贡献不能用资金来衡量,留下了大片废弃矿山,现在大致估算,治理需要38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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